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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妈妈的眼睛

已有 529 次阅读| 2007-1-26 16:01

妈妈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久久不能遗忘。   相信看过这张照片的人都会为妈妈的眼神和写满沧桑的脸感慨和遐想万千,到这位妈妈家的时候,正是我高原反应很剧烈的时候,由于妈妈的家很多陡峭的石梯,当我艰难的爬上后,我的脸已经成为酱紫色了,虽然我看不到自己的脸色,但是我从自己已经无法正常呼吸的感觉来推断,我的情况可能不好。   从进入那空荡荡的房间,就看见妈妈那双无法用语言和文字形容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看着我走进来,看着我和她一起坐在用泥土堆积的床铺上。妈妈用藏语急促的说着什么,当地随行的卫生局长翻译给我说:“妈妈不让我们接近,因为有邪的东西在她的身边”后补充说:“妈妈担心的是她身上的疾病可能传染给我,但是宗教意识很强的藏族人不说是疾病,而是把疾病形容成不好的东西”我听后无语,紧紧地和母亲坐在一起,告诉妈妈说:“我是您的汉族儿子,来为您送一些药品”我的话语经过卫生局长的翻译,妈妈听后只是把已经漫布沧桑的脸微微紧缩了一下,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件小小的意外。跟我随行而来的北京志愿者方大雷由于拍摄照片,无意将妈妈的一斗口粮碰翻在地,仅仅才一斗,是政府补贴给一个月的口粮。方大雷异常的内疚。妈妈无语,只是把洒落在地的糍粑粉混合着泥土重新放进斗中。我们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走出门的时候,妈妈艰难的挪动身体来到了外边,在阳光下妈妈的银丝异常的雪亮,我拿出了身上当日仅有的500元,递给了妈妈。伸出了我的手,让翻译告诉妈妈,请他认下我这个汉族的残疾儿子,一直无语的妈妈放声痛哭,那种哭声让人心碎,没有很大的声音,仅仅是在心间苦楚的呐喊……我理解您妈妈,这么多年以来,您何尝不渴望亲情,无奈望天过日子,难得亲情的存在。妈妈,您错了,您有很多的儿女遍布大江南北,你看,他们不是也在用深情的眼睛关注您吗?   事后,我才知道妈妈已经108岁,已经因病致贫30多年,妈妈,看着你的眼神,我为你伤心和难过之余我也为您骄傲,今年的10月当我从珠穆朗玛峰脚下归来的时候,我一定来为您奉上我为您亲手沏开酥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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